叶东洋脸色一红,心里暗骂了张灿一句,这件孔雀绿釉青花盘,几十万的价格,原本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他说要买,主要目的却是想试探试探,今天在场的人,有多少想要和他争夺张灿即将展出的异宝的人,也仅仅只是探探底而已。
没想到,这地还没探到,到让张灿给将了一军,若说在场的,做古玩生意的人也不在少数,但钟一山他们把这孔雀绿釉青花盘的价钱,给设了一个最低的底线,就算拿到手也就没了多少赚资。
再说,要是做古玩生意的人,一有要入货的意愿,势必引起一场竞拍,这才是开场呢,压轴的好戏,压根儿就还没开始,为一件三四十万,又没多少赚资的物件,自然就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。
叶东洋这一问,加上张灿这不阴不阳的一捧,叶东洋自然也不好说什么,当下只得挤出一丝笑脸,对年轻人说道:“小伙子,你觉得,你这孔雀绿釉青花盘子,你要多少价钱才愿意脱手,你说个价。”
年轻人微一沉吟,说道:“医院说我妈的病,最少得四十五万,这样吧,我手里现在借到了两万块,你老要是真想要,就给四十三万,不知道叶老板的意思……”
叶东洋一边暗骂张灿,一边笑道:“兄弟,我们也都是爹妈生的,既然小兄弟你是拿这钱去给老母亲治病,这四十三万吗……倒是有些低了,这样吧,我出个整数,五十万,缴了你老母亲的治病的钱,还得留些吃饭,对吧,饿着肚子,哪有力气照顾你娘?呵呵……”
年轻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买东西的,从俩就只有砍价杀价,主动加价的,这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只是年轻人不知道的是,叶东洋虽是暗骂张灿将了他一军,但叶东洋却在众人面前大大的露了一把脸,更是给张灿一个面子,让张灿在稍后的展示会上不知过于为难自己。
几十万块钱,叶东洋倒真没放在眼里,反正自己在张灿那里赚到的,何止一百万一千万,这几十万,算是请张灿一顿客而已,自己还白赚一块孔雀绿釉青花盘子,何乐而不为,只是张灿一句话搅了局,没能探到这个会场的底细,叶东洋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
叶东洋当下取了一张现金支票,填了数目,递给年轻人,说道:“小兄弟,你可要收好了,这可是你母亲的救命钱啊!”说罢,叶东洋又是一阵“哈哈”干笑。
这事,算是就此结了局,一个穿着中山服、带了老花镜的老者,拿出一把茶壶,正要上前,递给钟一山等人,没想到人群一分,一队全副武装的经警,前面两人,后面两人,紧紧的护住中间提着两口箱子的经警。
一行六人,威武至极,大踏步上前,把箱子交到张灿面前,然后六名经警两边一分,直挺挺地站在两边。
这一刻所有的人,心都跳了起来,但百十来人齐聚一堂,却没了半点声息。
这六名经警,除了整齐伐一的动作,让人有股不敢稍微靠近的森严威势之外,那两口箱子里的东西才是所有人最想一睹的东西。
只是张灿一见这六名经警,心里禁不住一阵激动,领头的,居然是苏旬,老四老五,以及小李他们几个,曾经和张灿一块儿出生入死过的好友。
张灿满是笑意的和苏旬等人点点头,算是表达了谢意,苏旬等人也只是略微点点头,这个场合之下,也用不着多说什么。
穿着中山服、带了老花镜的老者,这时禁不住又把那把茶壶收了回去,既然张灿要展示的东西来了,先开开眼界再说,要不然,会坏了大家的兴致。
一时之间没了人再拿玩件出来让钟一山等人鉴定,大家都眼巴巴地瞄向了那两口箱子。
张灿微笑着,打开靠右手边的一口箱子,箱子才刚打开了一条缝隙,一片珠光宝气,便从缝隙中散发出来,真正的奇珍异宝,都带有一中自然的流光异彩,这不是需要什么经验才能看得出来的东西,只是它的光蕴强弱之分而已。
所有的人禁不住“啊”了一声,小道消息和报纸都曾透露过,张灿手里有一条夜光明珠打制的项链,莫非,张灿这就把压箱子的玩意儿拿了出来?
张灿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把压箱子的玩意儿拿出来,他拿出来的,是一尊“二龙戏珠”的雕塑。
珠是夜光明珠,不过在强烈的日光灯下,除了能看得出这两条龙精致,就剩下那粒珠子的晶莹。
叶东洋长出了一口气,今天这第二件物品,张灿展出的第一件,也就是自己必须拿下的第一件,出自周翰的手笔的“二龙戏珠”
钟一山见过张灿手里,那尊出自周翰的手笔的嫦娥奔月,对这尊同样出自周翰手笔,除了惊羡,还是惊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