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华取来另一粒珍珠,递给张灿,张灿看了看珠子,这才把珠子放到那朵云雾凝成的托盘里,又顺口让人关了门窗和电灯。
此时,巨硕的珍珠,便在这位飞天嫦娥的头顶,形成一轮皎洁无瑕的明月,莹莹光华,使这位嫦娥,刹那之间便沐浴在一片圣洁的光华之中。
明月、云彩、嫦娥,一时间交相辉映,让人疑似置身中秋圆月之下,在看皎洁的明月,看凄美的嫦娥。
这一刹那间,钟一山略略点了点头,然后喃喃的说道:“足矣,足矣……”
这一刻,许亚光惊叫道:“五亿,值得起五亿……
这一霎那间,叶东洋禁不住笑了,然后冒了句:“无价之宝,无价之宝……”
钟一山心里,此刻已经没了价值、价钱那个概念,他不知道这尊嫦娥奔月到底能值多少钱,他所想到的是,其它的,已经不用再看了,就这尊嫦娥奔月,放到张灿的开业之时,拿出来展示一番,已经就能颠倒众生,再有别的什么,都已经微不足道。
到时候,就算还有其他的东西一块儿展出,就算是什么青花瓷啊翡翠玉的,在这尊嫦娥面前,都已经相形失色,相信别人也不会多看一眼。
珍珠夜光明珠高贵,嫦娥奔月更是绝妙的陪衬,绝妙到让人如痴如醉。
在这样的奇珍异宝面前,寻常古董玩意儿,又算得了什么?
许亚光惊异张灿手里的这一粒夜光明珠,珍珠夜明珠,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,至于价格,这些东西有没个排价准则,就算有大的行情所在,但临时临势,上下浮动百十万上千万,甚至上亿,也不是没那个可能。
到底能值多少钱,能出多大的的价钱,完全是出乎个人喜好程度,需要的程度。
他的确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,但这嫦娥奔月不算是古玩,古玩的价格,同时期同类的物件,除了打眼捡漏之外,价格相差不会很大,上下浮动上了十万,就已经属打眼捡漏之列了。
这嫦娥奔月不算是古玩,应该归类为珠宝类,珠宝类的玩意儿,却是没有上限下限之分的,得看材质,看手艺,做工。
同样的材料,拿给名家和庸才,出来的东西,价格价值自然就有天壤之别了,也许就成了无价之宝,也许,变得一文不值。
就这尊嫦娥奔月来说,许亚光可以出到五个亿的价钱,周翰的手艺和声誉,张灿的珍珠夜光明珠,月亮和嫦娥,已擎完美的组合,五个亿,值得起,也绝对能值!
这算是真正的好东西,虽是这嫦娥奔月的材质不佳,但它毕竟只是底座,一个出自名家之手的底座,一个承托的材质,珍贵过它要映衬的东西,那就掉了个个儿,喧宾夺主,多少都会招人眼嫌。
这个道理,叶东洋自然是明白的,虽说先前叶东洋对嫦娥奔月感兴趣,但配上一轮明月,其价值和叶东洋的兴趣,自然就另当别论。
叶东洋要的,找的就是好东西,嫦娥奔月,当然就属好东西之列,许亚光说价值五亿,凭心而论,叶东洋还嫌稍低。
要是张灿愿意脱手,价钱再涨上几千万上亿,叶东洋也觉得值,就算花五亿几千万六亿,拿到手,自己也有一笔不菲的赚资。
“张老弟,算是真正的好东西,老弟你是否愿意开个价码出来?”叶东洋问道。
很直接,和平常人做生意买卖那些方法套路,叶东洋没用,也用不上,个个都是行家里手,物件好坏,价格高低,谁心里都有个准儿。
在这些人面前,要或是不要,卖或是不卖,要多少钱才买,得爽快点,痛痛快快的一句话,要耍心眼斗心机,早迟让人客客气气扫地出门,不但这次生意做不成,以后这条路也跟着就断了。
当着这些人的面,去挑挑拣拣找毛病砍价钱,不但班门弄斧还自丢身份,叶东洋不傻,他自然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来。
张灿呵呵一笑,答道:“叶老板,你我份属同行,我也不能对你有所隐瞒,这玩意儿,我是卖的,不过这么好的东西,我得留着把玩几天,至于说价钱,那就当然比单颗的卖这颗珠子,要翻上几个跟斗,叶老板你说对吗?”
要翻跟斗涨价,这本来就是在叶东洋的预料之中,张灿说要留着把玩几天,叶东洋自然也是明白其中根由。
这么好的东西,开张之日,随便往哪儿一摆,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,张灿又不傻,这样的机会,他会轻而易举的放弃?
“理解,我当然理解张老弟的意思,只是既然张老弟也是有意出手,我们是否可以先说句话在这里?”叶东洋笑意盎然。
现在做生意,讲究一个“诚信”,一句话说出来,那就是板上钉了钉子,容不得更改,否则,便是没了诚信,没了诚信,以后谁还敢相信你,还愿意和你做生意,那样一来,路子便窄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