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激动,凭啥我不激动啊,我能不激动吗,叶紫替我挡过子弹,也替苏雪挡过子弹,并且为了苏雪差点连命都丢了,我放着她不好好地照顾照顾,我去给那个什么大人物当保镖,他会缺少我这样的人?
“那个什么大人物,不就出个行吗?干嘛非要拉上我,我跟你说,不要说我不会替他担子弹,我倒巴不得拿枪毙了他,这节骨眼上,他来添什么乱?”
“态度,我就这样的态度,怎么了,我有事的时候,他跑哪儿去了,那事我就不说,他爱帮不帮,我现在有事,帮不了……”
“坐飞机去?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坐飞机了?我坐一次,飞机就炸一次,他就不怕跟着我会炸死他,我就走路去,他愿意跟着走?他愿我还不愿呐。”
“无赖又怎么了,我这不叫耍无赖,就算是他要去拿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回来,能关我多的事,我要没钱,还不照样饿肚子。”
“什么叫你白说了,我也不白说了,别说我不明白,我算是看透了,没一个好人,全都是一帮混蛋,呶!现在用得着我的时候,那就是为国为民,是英雄了,前些日子用不着我的时候,还不是拿着枪对我一顿乱射,差点没把我一家人都给报销了。”
“现在倒好,弄一顶为国为民的帽子给我戴上,让我这就服了气?我本来就一小混混儿,那些虚名头高帽子对我没用他,那又怎么着?”
“老丈人的主意又怎么了,他想的主意他自己去弄啊?他手下还缺人?他手下还能缺人,就算差,也不会差我张灿一个。”
“我的火气是大,那又怎么样,是块泥巴还有三分土性,想着那些事,我就窝火,你没看出来?那是我不想计较,我现在真想计较了,又怎么着?”
“别激我,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,我说过,我就是一小混混儿,你听说过有小混混儿不怕死的吗?我告诉你,我就是怕死,我就是怕得要命,怎么着?我干嘛要去死?我为什么要去死?”
“你求我?你求我我求谁去?你求我去保护一个不相干的人,我求谁保护我老婆去?我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,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别人。”
“后果?该咋样咋样,只要我老婆过了这一关,要抓要关,你爱咋办就咋办,我不在乎。”
“我就这么犟,怎么着?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抓过去,只要你能关得住我。”
“不是,覃叔,你也别这么说,要我去也行,下个月底,不管他能不能完成任务,不关我的事,到时候我无论如何也得回来。”
“就这条件,你答应了,明天动身都行,你要不答应,你立马就把我关上,或者枪毙我,我都不在乎,怎么样,你可得考虑好。”
这第二件事,覃海天给张灿戴高帽、用激将法、晓以大义……唾沫都快吐了两斤,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最后厚着老脸给张灿作揖拱手,好歹总算是讨到了一个承诺,下个月底之前一定回来。
事后,覃海天一肚子委屈,向苏正东诉苦,苏正东苦笑着说道:“那小子就是属驴的,你还计较他干嘛,不过,这小子既然答应了你,可以在下个月底前再回来,要是任务没完成,他也不会丢下任何人,一个人跑回来的,那小子,他讲义气。”
覃海天当然知道张灿讲义气,不会丢下任何人,要不然,也不会力举张灿出任这次的任务,覃海天当然也不会去计较张灿,计较张灿,跟手握实权的苏正东为敌,那不是覃海天干的出来的事。
第三件事,却是张灿知道的一些,也大多数是苏旬给张灿说过的事,什么精简掉了哪些人,裁撤了那些部门,对张灿他们一家,有些什么好处,等等。
张灿无所谓的谢了两声,然后起身送客,把覃海天送出门,张灿还特意说了声:“覃叔,你走好!”
覃海天歪着鼻子哼了一声,“你咒我是不是,遇到你这头犟驴,我能走好?你想得美,我给你作的揖拱的手,就这么白给了,告诉你,我得去找你老丈人要个公道。”
公道,覃海天自然不会去找苏正东讨,他要讨的,是一个要能切实保证叶紫不会出任何差错的法子,否则,就算张灿完成了任务,而叶紫要是真的出了问题,张灿还能不翻了天。
即使张灿不翻天,却因为这事,一张辞呈递交上来,从今往后,要再束缚住他张灿就难了。
任务得执行,事情得照办,但张灿的后顾之忧,也不能不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