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,虽也是流着泪,但约翰看得出来,那泪不是为她自己而流,那是在和她心上人,最后的诀别,幸福,绝没有痛苦的诀别。
从这个美丽的女人眼里,约翰看不到她一丝一毫的痛苦,绝没有那些女人的哀求、无奈,有的只是决绝,有的只是幸福、满足,和心上人比翼双飞的满足。
约翰绝望,难道这女人疯了?难道她不明白,那枚高爆手雷,一旦爆炸,方圆十几米以内,绝没有人能幸存的道理,难道她那么想死?死得尸骨无存,临死前还要拉上自己,一个优秀的战士,一个高贵的白人,一个尊贵的“没锅”公民。
“no!”约翰大叫一声,扭头就跑,不到十米,一个饿狗扑屎,扑倒在地,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部,等待手雷的爆炸,虽然爆炸过后,自己什么也得不到,但总比自己无缘无故的送了性命的好,哪怕是受上一点伤,那也不是值得的。
约翰爬在地上,心惊胆颤的等待那一声巨响,这一刻比一个钟头还长,甚至比一天,一个月还长,约翰心里大骂着,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,你死也就算了,何必扯上我。
约翰趴在地上,过了半天,还没听见那恐怖的爆炸声,“这是怎没回事?”他不禁想扭过头来看看,是不是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,拿了个假的手雷,在吓唬他,要是那样,我非把她……不可。
正在他半信半疑,犹豫不决的时候,那颗冒着烟的手雷,落在他眼前的地上,打了一个滚,继续“哧哧”的响着,仿佛在下一瞬,这颗可怕的手雷,就会“轰”的一声,爆炸开来。
约翰眼睛盯着那还在冒烟,离自己不足一尺远的手雷,耳里听着那死亡计时般的“哧哧”声,约翰在心里叫了一声:“我的妈呀!”几乎就要昏过去,他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,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。
直到那手雷,将白烟冒了个尽,约翰也没听见那恐怖的爆炸声,“是假的,这是假的,那个女人拿了枚假的手雷在唬我,”约翰心头大喜,一个翻身,爬了起来。
可还没等他站稳,只听又是“嗖”的一声,一枚“哧哧”的冒着白烟的手雷,落在他的脚下,约翰心头一紧,“妈的,这疯女人,这么近,你也敢扔,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哪!”约翰不敢大意,一颗手雷是假的,保不定第二颗也是假的,这要老命的玩意,躲着比捧着要好,毕竟没人想死。
所以约翰又向前跑了十几米,再次一个饿狗扑屎,卧倒在地,这一次没过多久,这枚手雷倒是爆了,不过只是若同爆竹一般,“啪”的响了一声而已,既没震耳欲聋,也没弹片横飞,不过约翰倒是吓出一身冷汗。
但他心头狂喜,“这他妈的,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儿弄来的军火,这倒便宜了自己,……”。约翰没想完,“嗖、嗖”又是两声,两枚冒着烟的手雷飞过来,约翰懵了,“这他妈玩的是哪一着啊,刚刚响那一声,自己就差点尿裤子,现在一下子来两枚,万一要是自己倒霉,碰到那一颗质量好点的,这不是一下只就完了,而且什么都完了。
本着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的原则,约翰再次飞奔起来,也多亏他是水豹子出身,动作确实敏捷,三跑两跳,便远离了手雷的爆炸范围,等他再次趴在地上聆听,哪怕是轻微的一声暴响,他也会放心大胆的,回头去收拾那个漂亮的女人。
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,就算是世界精锐,也不能,也没必要,用自己的身体,去尝试手雷爆炸的威力,不是吗?又不是前面有一座暗堡,非得抱着炸药包,大喊一声:“同志们冲啊!”然后和暗堡一起化成一股青烟,没那么壮烈,至少,约翰没那么勇敢,也不需要那么勇敢。
“对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,她能扔多少手雷,又能有多少手雷可扔!就算你还有十颗八颗手雷朝我扔,我跑,我跳,我卧倒,你扔完了,那就是我的天下,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!你这个可恶的贱女人!”
约翰心头咒骂着,没听到手雷的爆炸,却听到那个可恶的女人,“格格格”的欢笑声,约翰不禁回过头来,那两枚手雷,一枚已经哑了,一枚还淡淡的冒烟,看来,这全是假货,自己应该放心大胆的,去品尝那个女人了。
约翰向那个女人望去,只见那个女人一脸笑意,倚在那个年轻的“科学家”身上,那个科学家,也是一脸笑意,手里却拿着一个冒烟的手雷,懒洋洋,一上一下的抛着,仿佛那不是一个正在燃烧的手雷,而是一块烧熟的土豆。
果然是假货!居然吓得自己屁滚尿流,丢尽了水豹子的脸,约翰一声怒吼,不假思索的捡起那个还在冒烟的假手雷,他要把这个手雷塞进那个人的……里,约翰还没确定塞在谁的……里,手雷在他的手上爆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