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忽听一声爽朗的大笑,“泰哲兄,客人来了,你这个主人怎么还不来迎接啊?”
郑喜媛听到此声,吓了一跳,赶忙收起双腿,摆正身体,双手放在膝盖上,端坐在沙发上。
金泰哲则慌忙站起来,大笑着迎了上去,“民国兄,你可是稀客啊。今天你能来,金家当真是蓬荜生辉啊!”
“唉,这么豪华的别墅是蓬荜的话,我家只能叫猪窝了。”
“唔,民国兄真会开玩笑。快请坐,是喝茶还是喝咖啡?”
“哎!几年没见,泰哲兄竟然忘了我只喝茶不喝咖啡了。”郑明国假意落寞地叹道。
“对对对,瞧我这记性,真是该打。人老了,记性就是差,民国兄,你可千万别生气。”金泰哲明知道郑明国是说笑,还假装懊恼地拍了拍脑袋。
装!
再装!
接着装!
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?
两人惺惺作态的样子,连蔡镇武这个陌生人都看不下去了,更何况是熟悉两人的晓峰。
“我说两位伯父,能不能不演戏了。都是熟人熟事的,不嫌累啊?既然我把你们叫到一起,就是一家人了,何必非要带着面具说话?再这样的话,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好谈了。”
“呃?贤侄,你……说话就不能稍……稍微委婉一点。”金泰哲尴尬地笑了笑,换作别人敢跟他这样说话,他早就大耳巴子抽过去了。
郑明国也是一愣,紧接着扬声大笑,重重地拍了拍晓峰的肩头,“好小子,一点也不给我们两个老家伙留情面。当心泰哲兄动怒,不让善姬侄女跟你了,到时候,你小子就哭去吧!”
“爸爸,你胡说什么呢?”郑喜媛愠怒异常,满含醋意地瞪了晓峰一眼。
金善姬也不依地跺了跺脚,羞涩不已低声到,“郑伯父,我可没有招惹您老人家,干嘛扯到我头上?您就不怕喜媛吃醋,揪你的胡子?”
“谁吃醋了?他爱喜欢谁喜欢谁,关我什么事儿?”郑喜媛娇哼一声,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晓峰。
郑明国一上来就弄这一出,着实跌落一地眼珠子。
“好小子,艳福不浅啊!”蔡镇武冲晓峰眨了眨眼睛,悄悄竖起了大拇指。
金泰哲当然也早就知道晓峰除了跟善姬来往之外,跟郑喜媛也是不清不楚,不过,在他们这种有钱人眼里,男人风花雪月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。有本事的男人才有本钱同时占有几个女人,没有本事的男人活该找不到女人。
明白归明白,但是他不像郑明国那样把这件事看的如此通达,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,但是说出来,尤其是当着人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,除了要有勇气之外,还要有豁达的心胸。
从这一点来讲,金泰哲就不如郑明国。
难怪这小子叫郑明国伯父,对我从来都是称呼金老板,要不是今天这种场合,估计好听不到这小子叫我一声伯父。
不管咋说,你小子也睡了我女儿,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?
晓峰见金泰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心底冷笑一声,哼!要不是看在善姬的面子上,今天这种好事儿,还能轮到你?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,再耍心眼的话,修怪我不讲情面。不过,这话,暂时他只能藏在心里,毕竟,金泰哲还没有跟他撕破脸皮,善姬的面子,他还是要给的。想到这里,晓峰咧嘴一笑,别有深意地看着金泰哲道,“郑伯父,你别小看金伯父,金伯父的肚子里头可是能撑船的,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。我说的对吧,金伯父?”
“嗯嗯”金泰哲反应着实不满,瞬间脸色就恢复了正常,接着晓峰的话头道,“贤侄啊,我倒没关系,可是民国兄哪里,你可得把他哄高兴咯,要不然,如花似玉的喜媛侄女,可就飞到别人怀抱里咯!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好你个金泰哲,笑话我女儿不贞是不?
女儿以往的品行一直是他心中不堪的污点,别人的冷嘲热讽,他也不是没有听过,但是当着晓峰的面,金泰哲这么说,分明是打他的脸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郑明国不好发作,再说,他也不敢肯定金泰哲是无心还是有意,只好哑巴吃黄连,不动声色地笑道,“泰哲兄,我们两个在这里互相糟践,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?”
“呃?对啊!不说了不说了,走,咱俩杀一盘去。好久没有跟你过招了,也不知道你棋艺有长劲没有?”
“不好吧!不是说有事儿商量么?”
晓峰看了看时间,“还有人没到,你们尽管去下棋,人到齐了,我叫你们。”
两个长辈一走,客厅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一大截。
郑喜媛夸张地揉了揉脸颊,“累死了,早就该走了。呆在这儿,纯粹碍事儿。”
“吆,嫌别人碍眼啊,要不要我也走,给你们两个腾地儿啊?”善姬很是不满晓峰刚才的厚此薄彼,把气都撒在了郑喜媛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