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也真是的,早不回来,晚不回来,这个时候回来。让老爷多睡一会儿不行么?
那小子也真不是个东西,也不知道小姐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?
担心完老爷又担心起小姐,这个老金头也够累的。
善姬一下车,就远远地看见父亲站在家门口,背负着双手转来转去,那种焦急担忧之情,离这么老远,善姬也能清晰地感应到。
“爸爸”泪水顿时模糊了善姬的双眼。
“你看你,到家了,怎么还哭上了。被你家老头子看到,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!”晓峰走到善姬哭是人之常情,昨晚的经历是善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。昨夜由于春毒发作,善姬没有机会发泄心中的惧怕,愤怒情绪。今天早上倒是有时间,两个人在宾馆房间里亲亲我我,晓峰也刻意避开这个话题,让善姬无暇它想。
当善姬踏进自家院子,看见苍老的父亲为自己担忧的身影,一瞬间,刻意压抑的惧怕,愤怒,以及对父亲的愧疚之情都从心底涌了出来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善姬不敢扑进晓峰怀里痛快淋漓地发泄内心的情绪,下体痛的厉害,一迈脚,就让她五藏六府都跟着抽搐。好在晓峰搀扶着她,不至于让她跌倒。善姬边走边抽泣,“老公,我觉得好对不起爸爸,你看他,肯定是等了一夜,担心了一夜”
“不怪你,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。是我精虫上脑,没有顾忌到你父亲的感受”
“不,不怪你,我也是”善姬悄悄地撇了一眼晓峰,脸颊绯红,柔柔地低声说着。
善姬这话无异于是在对晓峰说:我昨天晚上之所以把自己交给你,不全是因为春毒的原因。是因为我自己也想成为你的女人,也想尝尝那种滋味。
金泰哲的家教甚严,能让思想传统的善姬说出这番话,实属不易。
晓峰感动之余,紧了紧拉着善姬的手,悄声道,“宝贝,一会儿,见了你父亲可千万别哭。你父亲为你担心了一夜,你一哭,他肯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,他年纪大了,万一急火攻心,出点什么事儿……”
“乌鸦嘴,你就不会盼我父亲点儿好?”善姬兄弟晓峰是为了父亲好,所以说话并没有生气的意思,更多的带着撒娇的意味。
“他是我岳父,我能不盼他好么?”
“呸,死不要脸的,还没有怎么样呢?就成了你岳父了?”善姬眉开眼笑地啐了晓峰一口,说是啐,不如说是亲。
啐的话,往地上啐就行了,何必非要把嘴巴凑到晓峰脸上去?
“好你个善姬,枉费老头子我替你担心了一夜,你倒好,看见我还不赶紧跑过来,跟那小子腻味什么?”无端的醋意飞上心头,金泰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呵呵!老金头看在眼里,心头暗乐,老爷跟个小孩子似的。小姐大了,终究有一天要嫁人的,以后这样的镜头时常都能看到,天天阴沉个脸,吃飞醋,还不得把新姑爷给吓跑了不可。
不是善姬不想走快,实在是下体痛疼难忍。小碎步还行,稍微步子迈大一点,就不成了。所以从院子门口到金泰哲站立的别墅门口,短短的一段路,两人足足走了10来分钟。
这在金泰哲眼里,又成了罪孽一桩。
好不容易走到金泰哲身边,善姬刚想开口,谁知道金泰哲忽然脸色一沉,冷声道,“你还知道回来啊?看看,这都几点了,一个女孩子,夜不归宿,成什么体统”
说完,不管惊愕的善姬回话,一甩袖子,反身进了别墅。
这是什么情况?晓峰也呆住了,遭此大难,好不容易平安回家,难道不是应该虚寒问难抱头痛哭才对么?
说好了不哭的,不成想善姬一走到父亲身边,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,按照她的想法,下一步等父亲唤一声她的名字,她就扑进父亲怀里痛哭一番。谁成想父亲突然来了这么一出,不应该,着实不应该。昨天晚上明明听见晓峰给父亲打电话,都请好假了,父亲不是也同意了么?(晓峰告诉她金泰哲同意了,事实是金泰哲根本就没有机会拒绝,晓峰就挂断了电话)当然,直到现在,善姬依然蒙在鼓里,晓峰是先斩后奏的。
金泰哲这一出不按常理的戏,愣是把善姬的眼泪给吓回去了,呆呆地看着似笑非笑的老金头道,“金叔叔,爸爸这是怎么了?”
老金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晓峰,捋着颌下的短须,笑呵呵地道,“没事儿,老爷这是吃醋了”
“吃醋?”善姬跟晓峰对望一眼,“吃什么醋啊?吃谁的醋?”
还不等老金头回答,晓峰突然怪叫一声,“呀,善姬,你爸爸肯定是给你找了个后妈。”
“不会吧!”善姬瞪圆了眼珠子,才一晚上而已,就多了个后妈。这速度也太快了吧?难道是这个院子里的那个下人,昨天晚上勾引了父亲?
嗯,很有可能。妈妈死了那么久,说不一定爸爸一时糊涂,做错了事。
想到这里,善姬一脸的凝重,“金叔叔,到底是谁?”
这回儿轮到老金头不解,“什么到底是谁?”
“我爸爸给我找的后妈啊?”
汗!
老金头黑着脸瞪了晓峰一眼,“小姐,你别听这小子胡说。老爷没有给你找什么后妈。老爷是吃这小子的醋”
“吃我的醋?”晓峰指着自己的鼻子,嘴巴张的老大。见善姬脸色不愉看着自己,晓峰大急,“喂,老头,你可别瞎说哈,我不喜欢男人,我只喜欢女人,哦,不,我只喜欢善姬”
我再汗!老金头趁晓峰不注意,在他脑门上擂了一瓜子,“你小子就会胡说八道。我告诉你,我家老爷也喜欢女人,不喜欢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