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凭什么笑我蠢!”屠夫张怒了,手里的内劲越加越强,赵小天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生疼。
“全天下的医生都是这么治病,有什么新鲜的了?你这浪得虚名的江湖术士,趁早归隐山林吧你。”赵小天忍着胳膊上的疼,继续狂笑不止。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这是我想出来的,绝对不会是全天下的医生都会,不可能的!”紧张的摇头晃脑之后,屠夫张额头登时大汗淋漓,他的汗可不是汗珠,是一条条的汗水落下来,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。
汗珠子掉了一阵,把脸上的淤泥给冲了下来,只见屠夫张脸上全是伤疤,一条一条的,有的甚至是新伤疤,看上去刚愈合不久。屠夫张用手上的长指甲抓着自己的脸,不停的飘忽着眼神,喊道:“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赵小天这才看出来,原来伤疤是他自己抓的,接着说道:“像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,老老实实的让我们走,别碍事。”
说完赵小天就想上前抓何理。
屠夫张大怒一声,“别碰我的毒!”
话音未落,赵小天背部结结实实挨下了一掌!
这掌风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,更没有破空而出,可是速度却让赵小天来不及反应,只感觉五脏六腑都颠覆了出来,噗嗤吐出一口鲜血,踉跄的倒在了一旁,扶着桥身动弹不得。
“果然他娘的是个高手……恐怕……恐怕连张占赢都不是对手……”赵小天倘若有防备,也不至于被打的这么惨,怪就怪在他认为对方是疯子不会出手,并且即便他是装疯的,这么深的城府,也不会轻易出手。
屠夫张癫狂的叫骂了两声,突然裂开嘴笑道:“我偏偏要治,我不让你抢先,哈哈,你打我啊!”
要不是赵小天现在没有力气说话,肯定会说一句:“娘西皮,你这种不要脸的话,很有我的风范啊!”
但是现在想来,这疯子肯定是个武功高强的疯子罢了,这种艾灸悬针的方式正是赵小天平时用的,顶多夸他一句的是:他能同时用艾灸和悬针,算是个医术不错的人。可是终究跟赵小天的医术差上了一大截,落得一个平平常常的称呼。
屠夫张癫狂了一般冲向何理,何理再怎么有气度的一个人,这时候看着一个疯子朝自己冲过来也不敢反抗,倘若激怒了对方,他杀了自己都不用付法律责任,更何况他这么容易发怒……
赵小天努力的调整自己的身体,甚至用上了灵疗来给自己治疗伤口,可是刚一开始,就看到了屠夫张的医术,不经意的‘咦’了一声。看了半分钟,赵小天满脑袋的冷汗齐刷刷的流下来,看来他错了……大错特错!
屠夫张说的草药辅以艾灸,赵小天本以为是用艾灸治疗之后敷上草药,这是一种常见的方式。艾灸可以促进身体吸收草药里的药效,这样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而屠夫张说的……却不是……
只见他零零散散的掏出了一系列的草药,这些都是很常见的,但是没有放在何理的任何部位,而是……而是双手分别用火灸和冰灸,按在了草药上……
赵小天怎么想都想不明白,这是给何理治病,还是给草药治病。
不过一会,草药开始‘吱吱’的冒出热气,同时遇到冰灸的左手,慢慢在屠夫张的双手上凝结成霜,慢慢的从手指蔓延到了手背和手心。
而这时候,屠夫张一直在嘀咕:“不可能的,这世界上只有我能解这种毒!”
“脱掉上衣!”眼看手上的霜越来越多,屠夫张朝着何理暴喝一声。
何理登时吓的不敢违背,刚才看还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,这时候再看,活脱脱一个要吃人的模样。何理当下不敢违背,用最快的速度脱下了上衣,在这寒冬腊月里光着膀子。
屠夫张双手结霜,双掌同时打在了何理的胸口。只见两只手上的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,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何理本以为用这么大的力气自己肯定是死了,可是等他睁开眼的时候,却觉得一阵舒畅,好像从来没这么舒服过。即使光着身子,也不觉得冷。
没过几分钟,屠夫张又拿出另外一包草药,用银针小心翼翼的刺进了药包里。
赵小天在一旁从头到尾嘴巴都保持着‘o’形,这疯子的针法不是别的,正是悬针门的无极针法!而刚才的艾灸,也是艾灸最顶尖的医术,探云手!
“不会的,这世界上只有我能治这种病,只要我能解这种毒!”屠夫张暴喝一声,把带着草药的银针,刺入了何理的胸膛!
赵小天在一旁情不自禁的夸道:“这他娘的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