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怎么样，只要能平平安安的，我就满足了。”

“大中，我们会回山里。这次出来就是为了你的病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一辈子都不会走出来。等你病好了之后，我会陪你去长白山看天池，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吗？”张占赢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。

“我们现在也可以去，我们不去那座山了，那里人太多，明天还会有人死，我不想你出事。”张瀚中用虚弱的双手握着张占赢的手，心里边有万般的纠结。

“不会的，赵小天会治好你，但是我欠他一个人情，我要把那个秘密告诉他，然后帮他完成这件事。他不会下得去手，只能我去做这个坏人。”张占赢拍着大中的肩膀，说道：“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值得别人去保护，我要保护的人是你，但是赵小天很困难，为了你，我得帮他。”

“哥，从前你就一直很欣赏他，为什么前几次的见面要做出让他反感的事情。”大中不明白，在山里的时候，张占赢如果提起赵小天，总会有一些敬佩，因为赵小天能做到张占赢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。

“因为我要让他知道，这世界上的人，不要看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，要看他没说什么，没做什么。他的眼睛很特别，但是这种特别欺骗了他，他被蒙蔽了。”

大中叹了口气，说白了，赵小天比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要可怜，他居然不知道……那件事。

……

杜康躺在床上，身边站着一个中年人，中年人有点发福，身体微胖。杜康看着他，说道：“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，这次就算我求你，你帮帮他，他是我最好的兄弟。”

中年人摸着杜康的头发说道：“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，都是他害的，你还想着帮他？”

“他为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。这么多年，如果不是他，我早就不认你了，是他让我知道自己有个父亲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。为里自己的爹妈，他对抗整个明珠，为了自己的父母，他不计后果的灭掉一个家族。你总告诉我，作为男人要不择手段，可是他却告诉我，我的生命是父亲母亲给的，我要让他们老怀安慰。”杜康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，剧烈的病痛让他不住的咳嗽。

“好了，我又没说不帮他，看来我还需要感谢他，否则我这个当父亲的，还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。”中年人柔和的看了看那杜康，转身准备要走。

“爸，谢谢你。”杜康流着眼泪说道。

中年人的身体一僵，回过头来的时候看着杜康：“二十年你都没有叫过我爸，为了这个称呼我也要帮赵小天，这小子居然能改变我这个臭脾气的儿子！”

杜康点头，说道：“爸爸，儿子不孝。”

“睡吧，结束之后我就回来。”中年人擦掉了眼泪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
门口的赵意躲闪不开，差点被门给顶到。调整了一下姿势，赵意居高临下的说道：“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他爹，真是没想到，你儿子可比你有本事多了。”

中年人笑着说道：“赵老，偷听就偷听，不用给自己台阶下。”

“杜维，老夫是不是应该修理你一下。”赵意的手关节咯嘣咯嘣的响着。

杜维没忍住笑了出来，说道：“赵老，你脸红了。”

“我红你娘了！”赵意看着下楼的杜维，骂道：“你信不信我真修理你，你给我回来。”

杜维说道：“赵老，我儿子天赋异禀，小的时候我从来不让他接触武功，就像让他成为一个律师或者医生，但是他无师自通，说实在的，他只练了半个月，就能超过当年二十岁的时候的我。”

赵意双眼放光，他只知道杜康功夫底子不错，但是半个月能超过杜维这小子巅峰的时候，这是真的吗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杜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，赵意才发现，经过了这么多年，他还是没法拒绝天才的诱惑。

有人喜欢打麻将，三天不打就上瘾。有人喜欢雨水之欢，终日徘徊在烟花之地。有人喜欢摄影，一天不摸相机就心痒难耐。

而赵意，喜欢天才，看到天才他就忍不住要亲近，所以张占赢做了再多对不起赵小天的事，他仍然可以原谅。

赵意推开房门，走近杜康，问道：“有没有人教过你功夫？”

“没有……”杜康摇摇头，说道：“偷师算不算？”

“不算。那就是说，你没有师傅？”赵意说完眼神放光。

“没有……”

“小子，你撞大运了，等你病好了，我要教你。”赵意有点激动，如果不是因为杜康没法动弹，他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杜康，让他一口吃成胖子。

“能不学吗？”杜康问道。

“为什么？”赵意有点纳闷，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赵意，他都不教，现在居然有人反抗？

“我爸说我不适合练武功。”杜康虽然不认这个父亲，但是他说的话还是很听的。

“他怕你比他厉害。”赵意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：“如果你不学，我就打断你的狗腿！”

“绝对是赵小天的外公！”杜康坚信着，这个逼良为娼的性格跟赵小天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