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试探着唤了一声,保温杯纹丝不动,初七抱着酸奶,担忧道:“玉景,你还活着么?”
“……”
初七的关心,让符月五味杂陈,她伸手摸了摸初七的脑袋,意味深长到:“初七啊,下次你关心人时,可以委婉一点儿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玉景突然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桌旁。
他虚弱的好像随时会倒下,身体透明到能被灯光照透,眉宇间全是病色。
“月大人,初七。”
玉景声音微弱,说话时,身体晃了两下。
“初七,布下聚灵阵。”
“好。”
初七被玉景的样子吓到,不顾自个儿还带着伤,在房中布下了聚灵阵。
花花草草凭空长出,花香烂漫摇曳生姿,初七小脸苍白,坐在聚灵阵中,吸纳灵气了。
好在余阳县灵气还算充沛,聚灵阵一摆,四周灵气全朝这里涌入。
这行为其实不算明智,符月初来乍到,还没弄清这边情况,聚灵阵一摆,容易引起城中修士注意。
修士有正有邪,谁知会不会有人打他们的主意。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这几次风波,让符月认识到了,初七还有器灵对众修士和妖怪的吸引力。
恐怕连她本身,在某些妖怪眼里,也是一个移动的滋补型灵丹妙药。
只是,符月现在只能这样做了,玉景的伤再拖下去,恐怕真要魂飞魄散了。
刚才打斗中,符月也受了伤,她吸纳灵气疗伤时,那些灵气不知怎的,一路朝丹田中奔去,尽数涌入宝珠中。
如此怪异情形,让符月有些忐忑,她只能继续吸纳灵气,寄希望于宝珠在“吃”饱灵气之后,能停下牵引。
大半夜过去了,符月停了下来,她上下丹田灵气十分稀薄,先前吸纳的灵气,全都聚到了宝珠中。
宝珠悬在丹田中,瞧起来没半点变化。
符月苦了脸,修行不易且行且珍惜,她吸纳灵力的速度本来就不快,如今被宝珠这么一吸,日后修行更加艰难了。
但重来一次,在那样危险的情境下,她除了吞下宝珠外别无选择。
玉景状态好了许多,虽然身体依然呈半透明状,但至少不像随时都会散去的样子。
“多谢初七和月大人,都怪我连累了你们。”
玉景自责的垂着头,白皙的脖颈,脆弱的好像风吹下就会折断。
“别多想,那鱼精作恶多端,不过是恰巧害到我们头上,与你有何干系。”
符月说完后,又补了一句:“不怪你,若不是你深入鱼腹,将那鱼精妖丹取出,恐怕我昨日难以脱身。”
玉景愈发不安了,他垂着眸叹了口气:“多谢月大人免于见怪,若不是我请您送我还乡,如何会碰到这种事儿。”
初七恢复的差不多了,身上挂着的藤萝还有鲜花,水灵灵的招展着,她见玉景一直垂头丧气的,撇着嘴说:“鱼精都被打死了,磨磨唧唧那么多干嘛,月大人替天行道,自然得了份功德。你仔细想想,你前主人家在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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